三聖然禪師法嗣


鎮州大悲和尚


鎮州大悲和尚,僧問:「除上去下,請師別道。」師曰:「開口即錯。」曰:「真是學人師也。」師曰:「今日向弟子手裡死。」問:「如何是和尚密作用?」師拈棒,僧轉身受棒,師拋下棒曰:「不打這死漢。」問:「如何是諦實之言?」師曰:「舌拄上齶。」曰:「為什麼如此?」師便打。問:「如何是大悲境?」師曰:「千眼都來一隻收。」曰:「如何是境中人?」師曰:「手忙腳亂。」問:「不著聖凡,請師答話。」師曰:「好。」僧擬議,師便喝。


 


 


淄州水陸和尚


淄州水陸和尚,僧問:「如何是學人用心處?」師曰:「用心即錯。」曰:「不起一念時如何?」師曰:「沒用處漢。」問:「此事如何保任?」師曰:「切忌。」問:「如何是最初一句?」師便喝,僧禮拜。師以拂子點曰:「且放。」問:「狹路相逢時如何?」師便攔胸拓一拓。


 


 


魏府大覺和尚法嗣


廬州大覺和尚


廬州大覺和尚,僧問:「牛頭未見四祖時,為什麼鳥獸銜華?」師曰:「有這麼,畜生無所知。」曰:「見後為什麼不銜華?」師曰:「無這麼,畜生有所知。」


 


 


澄心旻德禪師


廬州澄心院旻德禪師在興化遇示眾曰:「若是作家戰將,便請單刀直入,更莫如何若何?」師出禮拜,起便喝,化亦喝,師又喝,化亦喝。師禮拜歸眾,化曰:「適來若是別人,三十棒一棒也較不得。何故?為他旻德會一喝不作一喝用。」


住後,僧問:「如何是澄心?」師曰:「我不作這活計。」曰:「未審作麼生?」師便喝,僧曰:「大好不作這活計。」師便打。問:「如何是道?」師曰:「老僧久住澄心院。」曰:「如何是道中人?」師曰:「破衲長披經歲年。」問:「露地不通風時如何?」師曰:「漆。」問:「既是澄心,為什麼出來入去?」師曰:「鼻孔上著灸。」僧禮拜,師便打。


 


 


竹園山和尚


荊南府竹園山和尚,僧問:「久嚮和尚會禪是否?」師曰:「是。」僧曰:「蒼天!蒼天!」師近前以手掩僧口,曰:「低聲!低聲!」僧打一掌便拓開,師曰:「山僧招得。」僧拂袖出去,師笑曰:「早知如是,悔不如是。」問:「既是竹園,還生筍也無?」師曰:「千株萬株。」曰:「這麼則學人有分也。」師曰:「汝作麼生?」僧擬議,師便打。


 


 


法華和尚


宋州法華院和尚,僧問:「如何是佛?」師曰:「獨坐五峰前。」問:「如何是初生月?」師曰:「不高不低。」曰:「還許學人瞻敬也無?」師曰:「三日後看。」問:「如何是法華家風?」師曰:「寒時寒殺,熱時熱殺。」曰:「如何是寒時寒殺?」師曰:「三三兩兩抱頭行。」曰:「如何是熱時熱殺?」師曰:「東西南北見者嗤。」問:「學人手持白刃,直進化門時如何?」師曰:「你試用看。」僧便喝,師擒住僧隨手打一掌,師拓開曰:「老僧今日失利。」僧作舞而出,師曰:「賊首頭犯。」


 


 


灌谿閑禪師法嗣


魯祖教禪師


池州魯祖山教禪師,僧問:「如何是祖師西來意?」師曰:「今日不答話。」曰:「大好不答話。」師便打。問:「如何是雙林樹?」師曰:「有相身中無相身。」曰:「如何是有相身中無相身?」師曰:「金香爐下鐵崑崙。」問:「如何是孤峰獨宿底人?」師曰:「半夜日頭明,日午打三更。」問:「如何是格外事?」師曰:「化道緣終後,虛空更那邊。」問:「進向無門時如何?」師曰:「太鈍生!」曰:「不是鈍生,直下進向無門時如何?」師曰:「靈機未曾論邊際,執法無門在暗中。」問:「如何是學人著力處?」師曰:「春來草自青,月上已天明。」曰:「如何是不著力處?」師曰:「崩山石頭落,平川燒火行。」


 


 


紙衣和尚法嗣


鎮州談空和尚


鎮州談空和尚,僧問:「如何是佛?」師曰:「麻纏紙裹。」問:「百了千當時如何?」師和聲便打。問:「格外之談,請師舉唱。」師曰:「隘路不通風。」曰:「莫祇這便是也無?」師乃噓噓。


 


 


際上座


際上座行腳到洛京南禪,時有朱行軍設齋,入僧堂顧視曰:「直下是。」遂行香,口不住道,至師面前,師便問:「直下是個什麼?」行軍便喝,師曰:「行軍幸是會佛法底人,又惡發作什麼?」行軍曰:「喚作惡發即不得。」師便喝,行軍曰:「鉤在不疑之地。」師又喝,行軍便休。齋退,令客司請適來下喝僧來,師至,便共行軍言論,並不顧諸人。僧錄曰:「行軍適來爭容得這僧無禮?」行軍曰:「若是你諸人喝,下官有劍。」僧錄曰:「某等固是不會,須是他暉長老始得。」行軍曰:「若是南禪長老,也未夢見在。」


僧問:「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?」師曰:「龍騰滄海,魚躍深潭。」曰:「畢竟如何?」師曰:「夜聞祭鬼鼓,朝聽上灘歌。」問:「如何是上座家風?」師曰:「三腳蝦蟆背大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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